韩佑的这句话变得有那么一些感慨,一时之间让柳青山忍不住皱眉!
柳青山虽然鄙视做生意,但是他也知道朝堂之上其实有些东西大差不差,颇有相似相同之本质。
比方说那个奸诈的秦相,他为什么可以权倾朝野?
说句不好听的,这里面就有他会讨好官家的本事,无人能出其右!
给官家带来很大的收益,这种收益有各个方面的,比如官家喜好奇形怪状的奇美的石头,他就可以想尽办法从全国各地搜罗来!
消耗民脂民膏相当的惊人,但是真是说皇帝要是缺了钱,这秦相也有办法能搞得定!
就说这一次为了对付乾国和秦国这两个国家有可能出现的联合攻打,在朝廷没有钱的情况下,增加岁币这件事儿就又是秦相提出来的!
虽然朝堂之上,有识之士对这个秦相恨的牙根都痒,但是客观地讲,在柳青山看来,秦相之所以能够权倾朝野,确实是有很多才能!
这些才能加在一起便是柳青山这几个主战派比较得力的大臣加一起,恐怕也不能比较的。
所以这就是一个特别为难的地方,那就是主战派人又少,同时加起来都不是一个秦相的对手。
想要能够在朝堂之上说服官家,并且可以征讨天下,收复旧山河几乎就成了泡影。
其实主和派未必就一定是都听秦相的,甚至有的人跟秦相的关系也不太好,譬如有的人就觉得秦相很贪婪,故意逢迎圣上,到处祸害老百姓!
这一类的就是清流,但是他同样反对打仗,认为打仗也一样是劳民伤财,所以你说他算是什么呢?
实际上也可以算作主和派,因为秦相对于这一类的人却很宽容,只要你不提主战,怎么都行,这就造成了朝堂上主战派的被动!
说句不好听的,主战派真是越弄人越少!
现在好不容易难得有一个韩国公,原本是中立的一方,竟然因为联姻的关系加入到了主战派的行列。
你说这事情令柳青山他怎么能不发愁?
思来想去,柳青山还是不满意韩佑的说法,不过他发现自己确实说服不了韩佑了。
韩佑随后坐到柳青山的对面,端起一杯水酒淡淡的喝了一口说道。
“岳丈大人,在在下看来,能够让小姨子学点这个东西,将来有一天进入婆家也算是能够有一个底气!”
“光说自己有金山银山,那又如何?守着金山银山,早晚也是坐吃山空!”
“若是能够帮助婆家解决诸多问题,什么国家大事或者是各种各样这婆家的重要的事情,咱小姨子解决不了,但是能够花钱的事情那就不叫事儿!”
“不光能花钱,还能够挣钱,我相信这是腰杆子硬的很重要的一个条件!”
随后韩佑又很淡然地来了一句,“这个年代任何娶了老婆的人都把老婆当成了财产,对吧?”
“这话很不耻,但是事实如果小姨子嫁过去不仅是重要的财产,而且是能够做到钱生钱,这等厉害角色,整个婆家上下谁敢招惹我这个小姨子呢?”
这话说的,那一边的柳文茹竟然不顾自己的父亲难堪,突然拍起了巴掌,“姐夫说的好厉害呀!”
旁边的马三甚至包括岳鹏举以及李穷,都忍不住直翻白眼!
得亏是柳寒烟拉住了柳文茹,那个意思是不要在火上加油,把咱爹气个半死了!
柳青山忍不住叹了口气,随后他看向韩佑,“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一套离经叛道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东西,才是朝堂上所需要的?”
韩佑微微的摇了摇头,他看一下眼前的柳青山,“岳丈大人,在下现在只是一个读书人!”
“能够想到的只是能够把自己的处境变得好一点,包括自己有了能力,能够帮助自己的家里人、眼前人过得好一点,这好像并不算是什么过分之事吧?”
“俗话说修身齐国平天下,第一步要是做不到,后面两步怎么也做不到!”
“我这个人其实生性慵懒,有那么一点点的才情而已,不值一晒,不幸中的万幸得到我妻子的赏识,一直到今天!”
“想当年我曾经做过很多错事,但是今天我断然不会再做这种错事,是不可能让我丈母娘如愿的!”
最后这句话其实倒真的有点儿像是韩佑发出的警告了!
别看韩佑在这高升客栈里和自己的老丈人搞辩论,可是他那个高调的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条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华了。
飘香楼里,有人听说也是大惊小怪,“谁说女子不如男?这等言论也有人敢在京城里说?”
这个家伙脸色显得有些苍白,不是别人,正是那个从龙泉县逃回来的掌勺,他眼珠转了转,几乎肯定了这个东西一定是韩佑写的。
“肯定是他写的,不会有别人,因为只有这个家伙才会肆意妄为,胆大包天!”
于是他拿着这个也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诗句匆忙忙地跑到楼上去了,很快就得意洋洋地跑了下来,“哼,这个该死的韩佑,就等着死吧!”
而此时就在樊楼的西楼里,一个老头拿着酒壶刚想要继续开怀畅饮,却被一只纤纤玉手给夺了。
“哎,怎么又把我的酒壶给拿走了啊?”
老头十分的抱怨,但是看向那边那个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美女又有些无可奈何!
不得不说,这个小女子看起来虽然有些小家碧玉,但是一颦一笑,目眸流转简直惊为天人。
这小女子一袭青衣,略施粉黛却刚刚好,把老头的酒壶往茶桌上一摆,随后用手指一挑茶壶,直接调制茶汤,一股烟雾升腾,屋子里顿时茶香四溢。
“老夫子,还是喝茶吧,少喝点酒!”
老头有些无奈地只好慢慢的走了过来,接过这美女的茶杯嗅了嗅,有些感慨,“谁说女子不如男?这多好的诗句啊,怎么不能多喝一杯庆祝一下?”
“这话我早就想说出来了,可是我确实不能,人家不过二十出头,而我恐怕真是空活百岁……”